2009年8月31日星期一

外婆,我记忆里的你……


记忆里,从小我就是外公外婆的掌上明珠。

在外公那,我是他们的第一个“第三代”宝宝,不用说,就连过去得宠的小舅舅们,都得让我三分……
只要哪一个让我哭泣,他们就会被臭骂一顿,就算是我父母也一样…… 其实说来,这些都是在外婆走后的第四个晚上,从舅舅和姨丈的对话中才知的!

这样的小公主,当了至少两年,直到弟弟的出世为止……其实就算那之后,我还是外公外婆心中的宝……
曾经还很小的时候(这个我有印象的事),大约三岁吧!在新加坡工作的父母把我们带走,结果才一天的时间,外公就直接让外婆搭霸王车,到新加坡把我们带回去,理由是“少了他们,就不习惯了!”。

也曾经试过,新加坡没有雪印奶粉,外公外婆还要特地买了送出去给我们俩吃……

从小我就很粘外公外婆……外公过世的时候,我才7岁……47岁左右的外婆还很年轻……
我记忆里的外公就是,麻将馆(他开的,外公也整天都把我兜在身边,就算去看麻将馆也一样!),榴莲(外公每次经过榴莲摊,一定会买两颗给我吃……),香烟(外公的死因),电单车(外公天天带我逛街的交通工具),还有冰淇淋(给儿时的我)。

就算那个时候,我都已经很难过了!

在外公的葬礼后,我也跟随父母左右……但是外婆依旧常常宠着我!
当年叛逆的弟弟顶撞我,直接被外婆痛骂一顿。后来小妹也试过,结果也是得到同样的结果……
由于我是除夕宝宝,
每年我生日的时候,也就是新年期间,外婆也一定会包多一封红包给我。
这次小妹常年要求,都的不到的!

小时候,外婆都和我一起睡……年级小的我,半夜起身上厕所,够不到厕所灯开关的小豆丁,还会自己搬了椅子爬上去……印象中,外婆会跟在后面偷看,然后欣慰的看着小豆丁的我,那么机灵独立~之后再到处炫耀!

上中学后(我大部分的小学记忆在柔佛!),我和我妈咪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……但是我依旧很喜欢粘外婆!

离开家后,到外面读书了……每次回家,我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!
不管下午,还是晚上……所以很多时候外婆到家里来,都会看到我床上的被里卷了只猪!
然后她就会派表弟表妹来吵我。
一开始会吵醒我,然后表弟表妹就会被我骂(可怜的小家伙!)。之后我反而练就金刚不败之身,再怎么吵闹,我都可以选择性继续入睡!直到外婆亲自来拍我的屁股,然后坐在下面的床褥上,和半睡半醒的我聊天……

每次新年,其实我更喜欢到外婆家。因为外婆那里我就是大姐大,小瓜们靠边站~
看着外婆看到每一个子孙的得意样,你也会忍不住跟着她笑……

外婆心态总是很年轻……姨丈和我爸很喜欢开她玩笑。每次她到姨丈那儿,姨丈一定和她比酒量。在我还在吉隆坡混的时候,偶尔也会躲在阿姨家,和外婆一起打地铺,挤在一起睡!

上次到美国的时候,买纪念品,比较起婆婆和外婆,其实我悄悄买了多一些东西给我外婆……也先让她选择她喜欢的钱包款式~而且我还塞了一些美金给她!!!(这之后有为我解了少少遗憾!因为我现在做工了,还没有给到我外婆钱……)

外婆很喜欢听我唱歌……小时候我最喜欢很哼哼唱唱!
那天,在棺木旁,我也忍不住轻轻为她唱两首歌,连表妹都不愿意在旁边听,怕哭~
“你问我爱你有多深,我爱你有几分,你去想一想,你去看一看,月亮代表我的心……”
“晚风轻拂澎湖湾,白浪逐沙滩,没有椰林缀斜阳,只是一边海蓝蓝……”
一边唱,一边哭……

棺木里的她,脸肿胀了……车祸的痕迹。
但是我心里,记忆里的她,眼角上的皱纹,鼻子上的痣,扁嘴的模样,喜欢白眼的可爱外婆……是要怎么忘都忘不了的。
我也不想忘记!

外婆,我真的很爱你!!!
你有空儿,记得来我梦里,再轻轻的拍我屁股,叫我醒来和你聊天,好不好?

5 条评论:

Canette Hitto 说...

我。。。
没办法。。。
可以像你这样写出来
曾经试着去记载一些
但是在想着怎么写时,我已泪流满面
很佩服你比我有勇气
或许
我还没有正式去面对吧
回到KL后,我就不再让自己去多想

在葬礼的时候,外婆给我的记忆突然变得很清晰
就连1岁多2岁的记忆都很清晰
我可以清楚看见外婆和自己
我曾质疑,但和妈妈还有阿姨求证后,那些回忆是真的发生过
真的很奥妙
陪着外婆走最后一程时,我看见当年才4-5岁的我
因为贪玩,把一颗小黄豆塞进鼻子,痛到我一直哭
外婆背着我,走在旁边的那条旧石路
从外婆家到村外的小学去找我的阿姨,因为阿姨有车送我去医院
我早已忘记这件事
但,那一路上,整个画面沥沥在目
我看见外婆的紧张和担心,也看见外婆的临危不乱
我的心疼到,我一路都在哭

就连现在,我写着,我的手都在颤抖。。
或许
有一天,我会有勇气把这些都记载在我的blog

最后
我还是说那句
记得坚强

<-- 她就是恰俏狐 说...

我没有比你坚强……
这花了我很多的心神来处理……
但是我必须这么做……

因为趁我记忆还那么清晰的时候
我要写下来,让以后记忆退化的我,
可以翻出来细细品味……

这感觉是很难受的,但是我相信你也做得到~
下笔的第一部分最困难……
但是之后就会随记忆而陷入沉思,
手指也会不停止的打字……

好像就是那么自然~

Canette Hitto 说...

还是写不出。。T^T

<-- 她就是恰俏狐 说...

我并不会比你坚强,猪头,take your time~

Canette Hitto 说...

嗯,等我11月中回家后才能知道答案。
要去对面了,才懂自己能不能,行不行。